她将平安扣放回盒内,仔细小心的又将盒子放回枕边。断剑已在神工坊铸造许久,她让疏儿隔断日子便去瞧瞧,还明令神工坊铸工,只要长剑铸好,不分时候,便可请旨入三道门,亲自送来。想想日子,这一两天,便也有着落了。想及此,她那本不明朗的心境却突的升起一抹期许,她让铸工在长剑之上,加了些东西。到时再交给时语,她定会喜欢。
桑洛唇角微微一弯,心思百转,请旨下嫁,不过是一时之计,如今,也只能让时语委屈一些,日后见着……
或许等她从阵前回返,这事儿,早已尘埃落定。
也不知道沈羽这两个月来过得可还好,身上的伤可痊愈了。
她便如此想着,又发起了呆。
窗子啪啦啦几声响动,一人就在她发呆之际自窗外翻进屋中。桑洛心头突突地跳了两下,转头去看,那目光便再也移不开。片刻,微喘了几口气含笑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时语有翻窗户这样奇怪的癖好?”说话间,人已从床前站起身子,快步走到了满面通红的沈羽身前,抬眸瞧着她:“伤可好了?”
沈羽咬着牙,低头看着桑洛,面上通红心头狂跳,她一路星夜赶路,今日晌午时分才到了皇城之中,本想着面见吾王,却听侍从说道吾王这几日身子不适,有事儿,还需要同太子亦说。她便又往伏亦处拜过,禀明如今燕林战事。
伏亦自那日她当面拒婚之后,瞧着沈羽便是没什么好的脸色,公务说完,便就让沈公下去休息,至于南岳战事,孟独之事,只字不提。沈羽只瞧着伏亦这几月之中似是老了好几岁,满脸胡子,心中也知他为国事操劳,公主的事儿,她更不便多问。况她心中惦记着桑洛,便在狼绝殿中沐浴更衣,从晌午一直等到了深夜。
短短半日时间,对她来说却竟是如此的漫长。她思前想后踌躇许久,想了一肚子的话要对桑洛说,还有许多的不明白要问她,可此时她瞧见桑洛了,却一如那一日雪夜忽访之时,满脸通红,不知说些什么。心中却只知道一件事儿。
她想念桑洛。
即便是如今桑洛就在她面前,在她心中,她依旧抑制不住的想念桑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