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儿子本想拒绝,这么好的橘子一看就不便宜,可见自己母亲确实难受,就不好意思地接了过去,连声道谢。
把橘子剥开,喂了老人几瓣,老人把橘子皮抓在手里,放在鼻子底下嗅着,逐渐恢复了些精神,也跟骆常庆道谢:“谢谢,谢谢这位同志。”
“不客气,您再坚持坚持,一会儿就到了。”骆常庆笑道。
老人的儿子也道:“下了车吹吹风就能好一些。”
他还做了自我介绍,叫郝荣光,旺县那边的,现在在齐城国棉二厂上班,他爹半年前去世了,一直想把他娘接过来,老人不愿意过来,这趟回去才好不容易说动,让老人跟了来。
国棉二厂骆常庆知道,他去那边卖过水果。
虽然去过几次,可也不是谁能都碰上。
一提卖水果这件事,郝荣光倒是‘唉哟’一声,道:“你就是那位卖苹果跟水蜜桃的同志啊?哈哈,我爱人跟我妹都买过……”
他也跟身边的老娘笑说:“就是上个月爱莲拿回去的大桃子,你一口气吃了一个半。”
郝荣光跟她爱人,还有他妹妹妹夫,都是国棉厂职工。
他娘就一儿一女,也难怪非得劝老人来省城,儿女都在这边了。
有了这层间接的买卖关系,两边一下热络起来。
许是聊天转移了注意力,也许是慢慢适应了,老人也没那么难受了,文霞的不舒服劲儿也好了很多。
两人聊着天,主要是老人瞧着骆听雨姐弟俩喜人,时不时逗着孩子,眉眼舒展。
骆常庆跟郝荣光聊着,问他一些国棉厂的情况,郝荣光也不止是只知道国棉厂的情况,对其他单位的情况了解的也比骆常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