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去招呼闺女,就见骆听雨哧溜一下跑奶奶院子里了。
这好看热闹的劲哟,也不知道随谁。
骆常庆只好喊她:“出来把弟弟抱进去,我跟妈妈回去推棒子。”
骆听雨又探出个小身子。
骆常胜惯会做面子事,道:“我抱着小言吧。”
骆言根本不要他,拧着身子冲姐姐张手,骆听雨过来箍紧他的小肥腰,一步一挪去了奶奶家里。
倒不是愿意在奶奶家待着,她想看看大娘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骆常胜回来好几次都没咋正眼去瞧这个小侄女,见她抱着骆言看似走的颤颤巍巍,可一直到迈进屋里都没打个踉跄啥的,稳稳当当把骆言放到了椅子上。
那椅子宽大,他姐弟俩坐一张,骆听雨伸出小胳膊搂着弟弟的肩膀,并排着坐在那里。
骆常胜这才注意到老娘家里的家具都换了,他有些惊讶:“娘,你换新桌椅了啊?”
廖春华冷哼一声:“是啊,指望你指望不上,只能指望自己了。”
她转身去洗手。
院子里,刘美青走在最后,她连哭加委屈的,攒了一泡清鼻涕,也是好了伤疤就忘疼,她在门外头不擤,走到院子中间了,觉得鼻子里囔囔的不得劲,吭哧擤了一把,往地上一甩,再抬起脚后跟往鞋跟上一抹,又两手互相一擦,整套动作流程十分娴熟。
等廖春华听着动静转过头来的时候,刘美青已经擤完了,正搓着手准备往里走。
那边干净的一块地面上多了滩清鼻涕。
“……”廖春华死亡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