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霞有些迫不及待的把儿子塞给丈夫,起身就开始收拾东西。
骆听雨也很开心,终于能去津店转转了。
第二天一大早,骆常庆推着自行车,前梁上坐着骆听雨,后车座上搭着一床旧褥子,里头卷着俩玉米皮枕头和一张凉席。
脸盆没拿,到了那边他要是没机会拿出来,就先去张家借用一下。
文霞抱着骆言跟着。
等车来了,多花了五毛钱让司机帮着把自行车跟褥子绑到车顶上,晃晃悠悠的奔津店而去。
路上文霞还建议他:“以后你再来回赶不如就多花上五毛钱,把车子放到车顶上,也省的来回骑着累……”
卖票的大姐转头诧异的看了骆常庆一眼。
骆常庆抱着闺女神色自若的点点头,指指车外头顺口换了个话题:“哟,人家这玉米是不是点的早啊,比咱家玉米苗子高这么多呢?”
“真是呢,可能是比咱点的早,要不就是人家的玉米种子好。”文霞瞧了眼外头的地,绿油油的玉米苗,瞧着特别旺,她低头逗儿子,“看见玉米苗了吗?那是玉、米、苗。”
思绪没转移就没再转回来。
一开始文霞还逗儿子闺女说话,走了多半路之后就有点晕车,神色怏怏的抱着儿子闭着眼休息。
骆听雨也是,车里气味特别难闻。
开着车窗吹一脸土,不开车窗又闷热,汗味脚臭味混合,下车后除了骆常庆跟骆言,那母女俩都吐了。
“忍忍,再忍忍,那边有卖汽水的,我把东西绑好,你们去树荫底下等着,我去给你们买汽水喝。”骆常庆一通手忙脚乱,急的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