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菲低声应下,已经把荷花插在了青花如意瓶内。
杨则善揽她入怀,嗅着她馨香的鬓发,随口道:“上回孤说你若是在殿内闲得无事,便给孤的帕子绣个表字,你可有绣?”
他不提这一茬,她都忘了这事。
“妾身的女红不大好。”林菲委婉拒绝。
“孤又不在乎你女红如何,孤要的是你的心意。”杨则善吻着她的鬓角道:“你即便绣的再丑,可只要是你亲手绣的,孤都喜欢。”
说罢,他又低头拨.弄自己腰封上羊脂白玉下坠着的枣红梅花络。
“这络子是你送孤的,孤便一直戴着。”
林菲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络子都被磨出了毛,同他那精致的美玉和崭新的腰封实在不搭。
“这络子都磨的发毛了。”林菲伸手把络子取下。
杨则善握住她的手,把络子又挂回去:“除非你给孤做个新络子,否则孤便一直戴着这个旧的。”
林菲一时无语。
杨则善看着她的脸色,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来:“慢慢来,孤也不急,先给孤的帕子绣表字可好?”
他还真是厚着脸皮,一求再求。
“我明日取个竹绷绣绣看。”林菲被他瞧得头皮发麻,只得应下。
杨则善揽过她的肩头:“慢慢绣,莫要伤了眼睛,绣的时候也缓些,别戳伤了手指叫孤心疼。”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叙了会儿话,等到夜深了些,便各自去净房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