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叫大悲大喜么, 我那会儿差不多就是大悲大喜, 就是又担心你把我摁水库里喝水,又觉得山地是我林晚云的, 我是个大富婆,天地任我行, 谁敢动我我就用钱砸他。”
宋九尧胸腔鼓动, 这么一说,他想起她坐在他摩托车里, 病恹恹抬眼看着他的样子。
“我不是爬山生病,我是被你吓才生病的。”
“我还没开始吓呢。”
“你已经吓了, 昨天你那样摁吴斌, 回到宿舍,夜里三四点我都睡不着, 睡着了又梦到你压着我的头往水库里摁, 我快憋死了你都不放开我。”
这么一往回想, 他有些心猿意马,搂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悄无声息往她领子里探, “大悲大喜,怪不得胡言乱语,说我压着你,你快憋死了,我也没有放过你。”
林晚云虎躯一震。
这是在开黄腔么?
当初她被他吓出高烧,可怜兮兮说的那些话,他竟然能歪解到那档子事去?
与其说他歪解到另一边,还不如说……他当时就对她动了坏心思?!
她定住脚跟,把他的手扯出来,板正身子,在幽暗里对着他,“宋九尧,你当时,那脑子里是不是对我耍流氓了?”
宋九尧滞了下,“……没有。”
林晚云手指头戳他胸口,“我说的是你压着我的头往水库里摁,你脑子里装的什么黄色废料。”
他偏过头,无声笑了。
“你老实说,是不是!”
宋九尧抓上她的手,在她内手腕上回来摩挲,“没有那么严重,我是喜欢你,听了那些话,才忍不住……”
林晚云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
他压过去,蹭她的额发,低嗓说:“再说,脑子里的东西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