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票没挨在一起,宋九尧让她坐前面,和一个中年妇女一起坐。
车上汽油味很重,和火车上的闷气和骚味儿不同,但一样叫人难以忍受。
待车子开动,颠颠簸簸,林晚云开始晕车,那味儿越来越难闻,叫人反胃。
她闭着眼睛,想让自己尽快入睡,但一股恶心的气儿堵着胸口,不上不下的,头都涨晕了,就是睡不着。
过了两三个小时,她感觉到了极限,实在忍受不了,回过头,叫了一声:“宋九尧。”
宋九尧张开眼睛,“怎么了?”
“给我拿一件衣服。”
宋九尧起身,“你冷了?”
她声儿软绵绵的,“不是……我晕车,我要盖鼻子。”
宋九尧滞了下,“盖鼻子有什么用?”
林晚云拧眉,有些恼火,“有用。”
宋九尧从行李袋拿了一件衣服给她,又和那大姐换了坐。
“好些了吗?”
林晚云有气无力点一下头,闭上眼睛,“嗯。”
宋九尧往车外看了一眼,天色阴沉,灰蒙蒙的压着大地。
才过了小半的路程,还有的折腾,且让她睡上一觉,不行就在半路下车,住一宿再回去。
到了午后一点多,大巴车在一个小镇停下来,中途休息四十分钟,车上的人都下去了,该吃饭的吃饭,该放水的放水。
“二晚,下去吃点东西。”
只见她艰难睁个眼缝,又软耷耷闭上了,要死不活的样儿,“我不吃。”
“不吃哪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