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她其实有些心虚,她终归不擅长说谎,每当心口不一,眼神就会躲闪,只是她遭受了那样剧烈的打击,又吐了个昏天暗地,脸色实在不好,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虚弱,于是神情中的异样都被蔡书虞当成了不舒服的表现,又因为这几天她总是穿露腰的衣服,今天走得迟,那样的借口倒也说得过去。
蔡书虞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没能瞧出破绽,便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捏了她的腰一把,气呼呼说:“早说了这几天风大,让你多穿点。”
说完就把她往浴室推,“赶紧洗澡,又出了一身汗,臭死了,我再给你叫个粥吧,一会儿可以趁热喝。”
她“嗯”了一声,乖乖听凭蔡书虞的吩咐,洗完出来,蔡书虞正好出去拿外卖,她便走那个柜子前,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把。
柜门一开,几颗巧克力就滚了出来,那支录音笔也滑了下来,摇摇欲坠挂到了柜门口。
都是真的啊……她的目光暗了暗,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接着便拿出那支录音笔,拍了几张照,特地放大拍了型号,再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一起发给了翁品言。
她其实有些想听一下录音笔里都记录了什么,但考虑到蔡书虞马上就要回来了,她不想露出马脚,只能忍住好奇,小心翼翼将那个盒子、巧克力和录音笔都藏到最里面,确认不会被看出任何端倪后,才重新把门关上。
不多久蔡书虞就回来了,拧着眉,板着脸,目光里还带着几分探究。
她觉得蔡书虞说不定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既然蔡书虞没问,她就继续故作不知,吃了半碗粥,便推说累了,拉着蔡书虞上了床。
一躺下,她就挤进蔡书虞怀里,感受对方拥紧自己的力道,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放松下来。
随后,她忽地想到,要不是蔡书虞使性子摔了那个铁盒,她恐怕根本不会发现盒子里有暗层。
那下铆足了劲,盒子被砸得有些变形,所以那个底盘才无法贴合,被她看出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