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殊王硬是同时申请调查去年私铸铜钱一事,两项大案一起查,把丞相那一脉连根拔起。”
他又喝了口小酒,热气一上头说话也自在了许多:“丞相那老家伙这些年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朝堂上官官相护抓不到足够的证据,皇上盯着他好些年,如今总算快倒台了。”
“你都不知道,他那儿子周齐山在家一直摔东西骂人,结果真见了殊王连大气都不敢出,还得毕恭毕敬的行礼,也就窝里横。不过他父亲倒了,他以后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周齐山?”凌止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这才想起来去大昭寺的路上马车坏了,就是他非要上他的小白马车。
凌止冷哼一声:“这位心术不正,挫挫锐气也挺好。”
两人大中午聊了一会,赵西就得去上值,凌止打包两份这里的特色肘子,拎着一小盅果酒慢悠悠往回走。
官道两侧种了密集的树木,秋风凉爽,落叶飘飘荡荡,满目金黄。
凌止好几天没出门逛街了,心情不错的左看右看。
今日他没穿自己那标志性的红衣,所以路上也没什么人认出他来,又因为他的气场不敢多朝这边看,难得没人打扰他。
刚拐进官府大道,凌止就迎面碰到了一个人。
依旧是一身熟悉的碎花裙,头上包着一块碎花头巾,脸颊白如雪,连秋风都温柔下来。
跟以往相比,她身上多围了一条纯白围裙,看上去像刚从厨房出来。
凌止有点惊讶,过去跟她打招呼:“有些日子没见了。”
“是啊,”温秀眼睛一亮,乐呵呵的过来。
她到现在都有些难以置信,这两人居然真成亲了,这几天激动的干活都充满力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全程都没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