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如蚊,连自己都不确定。
矜厌竖瞳变得细长,如狩猎的野兽一样危险,手上却轻轻摸他的头:“没关系,那介意我到床上睡吗?”
凌止连忙松了口气,脱鞋坐到里面:“没事睡吧。”
他把厚重的喜服脱下去,只穿单衣缩到靠墙最里面,心脏仍然跳的很快。
矜厌放下床帐,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身边,这张床可比夜崖村的大太多了,上面还有两张被,两人连衣角都摸不到。
这么待了一会,凌止忽然有点不满足了。
好像有点太远了。
他状似无意间朝矜厌那看了一眼,矜厌闭着眼睛平躺着,正在睡觉。
凌止想了想,翻了个身来到他身边躺着。
这下两人距离近了不少,然而矜厌对他的动作毫无所知,依旧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这也太快了。
凌止无奈,矜厌这家伙也太没情调了,这就是所谓的洞房花烛夜吗?居然这么随便的躺床上睡着了,好歹跟他聊会天……
他郁闷的缩在被褥里,第一次有点后悔刚才没答应矜厌了。
唉。
默默叹息一声,凌止起身去把烛火灭了。
矜厌睡在外面,他小心的往外挪尽量不碰到他,好在大床非常稳不会随便乱响。
外面的帷幔平时看着很漂亮,这会就麻烦起来了,凌止费劲的拉开一角钻出去,挨个把烛火熄了。
然而他没什么经验,又心不在焉的,最后一个熄灭的是门口桌上的那盏蜡烛。
寝殿窗户都挂着大红绸,挡住了仅有的一点点月光,这下他眼前一片漆黑,站在原地距离大床很远。
啧,他一边摸索着回去,一边忍不住怪自己猪脑子。
好不容易挪到床边,他再次掀开帷幔准备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