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生病,林芳估摸着是自己这些天一直没休息好,再加上昨穿着个睡衣在门口冻半天,这大冬天,难免着了风,幸好年轻,这几年也精心养着,昨挂了两瓶吊水,再睡了一觉,早上起来,感觉人都好差不多了。
挣扎着伸了个懒腰,昨几乎烧了一夜,出了一身的汗,林芳觉得身上都黏腻腻的不舒服,正想使唤陆泓谦帮忙找件衣服。
林芳突然坐了起来,瞪着一双眼睛,“你什么时候到的啊?”
要知道她道省城也不过两天,这人难不成前后脚坐的车啊。
陆泓谦靠着床头,静静地看着人不说话。
四目相对,不知道为什么,林芳看着人眼底的红血丝,心底有点虚,原本的气势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陆泓谦抿着唇,声音里还带着些熬夜后的沙哑,“我昨晚给叔打电话,坐飞机过来的。”
林芳张了张嘴,想说你大半夜的,然后又抿唇闭嘴。
昨天兵荒马乱的,她确实没想起来要给人打电话,而且距离又那么远是不是,打电话人也过不来,也不是什么大病,林芳心底弱弱的给自己找了一通的理由。
结果,头一抬,视线交错,林芳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散了。
嗓子有些痒,林芳看着人,偷偷往上扯了下被子小声咳了一下。
陆泓谦叹气,半是无奈半是叹息,下床从桌子上倒了杯热水,拆了一包大夫配好的退烧药,“先把药吃了。”
林芳张口,想说她还没刷牙,莫名有些怂,就没敢说,乖乖的一口吞了药,然后抱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水,余光偷偷瞄着人。
长发软软的顺着脖颈垂下,素白着一张脸,看着可怜兮兮的,陆泓谦无奈的叹口气,他呀,总是拿她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