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许不会,”赵旭又道,指着大殿案上一柄宝剑,“我不想像他一样,浑浑噩噩的渡过一生,一辈子都活在斗争之中,睁眼闭眼都是算计。”
群臣看到了皇太子赵旭与其父极为相似的阴狠一面,却并没有发现这个少年的内心深处,还藏着不同的一面,若说外界的心狠是因环境所迫,那么内心深处,则是本心使然。
非经筵讲学之期,于是问道:“殿下召臣来东宫”
“先生有治世之才,可惜未遇明主,”赵旭道,“燕王有雄才大略,是个雄主,但对于百姓来说,未必是仁君,燕王世子与其父不同,也许将来,会是一位好皇帝,先生之才不应埋没,也不应随腐朽的朝廷而消亡。”
张九昭彻底愣住,也许世人都看偏了眼前这个少年,胸襟与气量,皆非老皇帝可比,且眼前的少年,才年仅十余岁,就连他也为之一惊。
张九昭旋即跪伏下,“殿下”
赵旭走上前弓腰扶起,“好了,本宫知道先生想说什么,佛家讲究因果,今日的果,便是当年种下的因吧,作为他的儿子,理应由我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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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柔殿——
与此同时,一名东宫内使进入紫禁城内廷,踏入仪柔殿,带来了皇太子赵旭的令旨。
仪柔殿内很安静,内使入内自觉的将脚步声放轻,炭火灼烧裂开的一声爆响打破了宁静,“公主,是东宫的人。”
晋阳公主半躺在椅子上,怀中抱着一只狮猫,狮猫伸了一个懒腰,在晋阳公主的胸前蹭了蹭后便卷缩起,继续酣睡。
“公主。”内使走上前。
“太子殿下又有什么话?”晋阳公主抚摸着狮猫问道。
“殿下说,公主可以从仪柔殿出去了,今后进出宫门还像从前一样,自由往返。”内使道,旋即又补了一句,“但不能出京城。”
“哦,太子殿下这般好心?”晋阳公主道,“难道就不怕我出去与燕王世子做内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