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代掌权者都曾尝试过无数种方法,但都失败了。”蓝诀凝视着他道。
“那他们衰弱时……一开始是不是很疲惫,动不动就想睡觉?”慕之蝉抿起唇。
“对,随着他们的感情渐深,体内分泌的物质也就愈发浓郁,与此同时,皮肤血肉就开始会不停的脱落、再生,包括骨骼也是。”蓝诀回道。
“那该有多疼啊……”慕之蝉呢喃自语道,双手缓缓紧握成拳。
“陛下很喜欢您。”蓝诀轻声道,衣角被风扬起,而那双眼像是已经看穿了一切。
“嗯。”慕之蝉的眼神暗了暗,站起身直视蓝诀,“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蓝诀背后的翅膀舒展开来,向他再次行礼,“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再见。”慕之蝉目送着对方飞向空中,直至消失不见。
在蓝诀走后,慕之蝉脸上那风轻云淡的表情瞬间崩裂,他双腿发软的踉跄几步,靠在花坛台阶前缓缓滑坐了下去,将头埋进了两膝之间,并用翅膀将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
议政院。
蘸有黑色墨水的鹅毛笔在羊皮纸上写下笔锋凌厉的文字,而握笔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淡青色的血管隐没于白皙的皮肤下。
耶撒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后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刚站起身后就因突如其来的晕眩而晃了晃身子,站在原地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安赫。”低沉的嗓音从唇边溢出,耶撒扇动翅膀像门口飞去。
“陛下。”一直站在门前等候差遣的侍者躬身行礼,“您有什么吩咐?”
“他在哪?”耶撒淡声问道,身体挺的很直,就像是一把随时可以出鞘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