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扎的很狠,因为他知道,一但他真的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到了地方,他感觉自己被人扛在肩上,走了一段路后,又被丢在一张很硬的台子上。

助手动作粗鲁,就像是在往案板上扔一条待宰的鱼。

耳边是那些冰冷的器械、跟金属器皿碰在一起的声音,紧接着,他身上的外套被人掀开。

严冬、寒风刺骨。

冷得让人不禁打颤。

但也多亏如此,傅擎感觉更清醒一些了。

他把在滴血的手藏在袖子里,以免被这两个疯子发现。

但事实证明,他这一做法根本就是多余的,这两个疯子现在满心满眼都在他身上的某个器官,根本无暇顾他。

两个疯子边消毒器械,边用聒噪的边境语进行沟通。

傅擎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听的出鹰野谷语气十分傲慢,时不时还会发出冷笑。

傅擎趁这个时机,靠着超强的意志力、将眼睛强睁开一条细缝,他脸转到一旁,视线里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到一个银色的金属矮盘,里面放着各种型号的手术刀……

几分钟后,鹰野谷和助手重新回到傅擎身旁,先是响起往手上带医用皮手套的声音,很快、冰冷的手术刀,贴上了傅擎尚且温暖的皮肤。

就在鹰野谷摁下力道的前一刻,傅擎快速立起被他抓在手里的手术刀,直直朝男人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摸手术刀。

可他下手极狠,没有任何犹豫或者那种无用的怜悯之心。

他的对手,是个十足的疯子,他决不能有一丝游移。

“啊啊啊——”鹰野谷连连后退,捂着已经开始流血的肋骨位置,痛苦喊叫。

他血溅到傅擎脸上,傅擎意识渐渐清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