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到王院长落在办公室的钱包,里面有两张身份证件。

照片上都是他的脸。

一张名字叫王谷。

另一张,名字叫——鹰野谷。

那次他又被王院长,啊不,应该说是鹰野院长抓住。

没有小朋友能打得过他,但两个大人可以。

鹰野谷的助理把他整个人拎了起来,鹰野谷看一眼掉在地上的自己的钱包,表情渐渐阴狠下来。

他可以立刻把他处理掉,但他没有。

他舍不得傅擎身上的一些东西,福利院里很少有像他这么大年纪的小朋友,所以那能卖个好价钱。

一旁炉子上坐着的铝质热水壶开了,热水沸腾出激昂的鸣音。

鹰野谷面无表情地朝那边看了一眼,走过去,拎起热水壶,一步一步,朝傅擎走了过去——

他胳膊上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但他却自始至终,未吭一声。

后来傅擎发了一个多周的烧,鹰野谷当着其他小朋友的面喂他吃退烧药,表现的极致关心。

这下小朋友们就更讨厌傅擎了。

鹰野谷是个十足的变态,他享受这种折磨,对一个不愿意服从他的人、轻而易举戳破他伪装的人,进行身心的双重折磨。

傅擎不知道鹰野谷喂他吃的到底是什么,反正他在宿舍的床上躺了好几天,脑子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时候不多。

有时候难得觉得好一些,就会听到来往的小朋友们在说什么他们鱼缸里的小金鱼不见了。

小金鱼是以前孙校长在的时候给他们买的,每个小朋友都有一条。

孙校长说这样有利于培养小朋友的爱心、责任心。

放在各自的床头、看着心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