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江云毓一想到这个可能浑身都抖了一下。
“陛下,意下如何?”虞尧勾唇轻笑了一声,一直看着这里的李太师突然“啊”的一身惨叫,已然被浑身浴血的玄衣司压在地上。
原来那边的交战竟然不知何时结束了,地上除了尸体,就只有刀,就连玄衣司的两把钝了的唐刀也像是随意的丢在一旁。
虞尧仿佛累了,支着那把大刀坐在轮椅上,直截了当的威胁,“皇位还是家人,陛下该如何选择呢?”
“……”江云毓红着眼看着下面的人,这人明明坐着,眼神却居高临下,带着玩弄和嘲讽。
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众玄衣司鱼贯而入,他们手中的武器上沾染了血,显然外面那些暗探已经被解决了,他们将中殿包围然后齐刷刷的朝着虞尧跪下,张口喊得是,“属下救驾来迟,请九千岁恕罪!”
救驾?如今这血淋淋的场面,他闻朝闯入明德殿,当着他的面威胁他,明明应该被救驾的是他才对!
然而暗探和玄衣司从来不同,暗探只听玉玺的,无论掌握玉玺的皇帝是谁,而玄衣司上下只认闻朝一个人,除了闻朝之外没有人能够使唤他们,除非闻朝允许。
输了,彻底输了,闻朝这把屠刀终于还是砍向了自己。
江云毓闭了闭眼,将所有情绪平复走下了他的高台,他缓慢的开口,“我,自然选阿父。”
李太师只觉得热泪盈眶,他也闭起了眼,吞咽那些情绪之时恍然间似乎听到了刀刃碰触地面的声音,他想要说什么,耳畔却听到凌厉的风声,脖子一冷,微痛。
他后知后觉的睁开眼,好像听到了江云毓的声音,他说,“阿父,一定会成全朕的,对不对?”
“你阿父成全了你,陛下。”虞尧的回答,李太师永远都听不到了。
唐刀从颤抖的手中滑落,玄衣司抹干脸上的血,一言不发的上前将自己两把唐刀收归入鞘时,他终于说了一句话,“陛下,你选了最锋利的一把刀。”
“恭喜陛下得偿所愿。”他率先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