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手心都开始渗了汗,提起十二分精神死死盯着菘蓝的背影。
只见菘蓝走至梅树下,身形微微一滞后,便上前几步似是蹲下身子在触摸什么,因是视线盲区,苏月见几人看不真切。
很快,菘蓝便直起身子,朝苏月见走来,在少女们惊恐万分的视线下,道,“姑娘,是个重伤昏迷的男子。”
姑娘们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只是昏迷,不是死人就好。
不然,真是要吓得魂儿都没了。
苏月见没作犹豫抬脚便要过去,却被菘蓝拦下,“姑娘,他的状况不大好。”
太过血腥,怕是会吓到姑娘。
“无妨。”苏月见坚持道,“我是医者,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菘蓝犹豫片刻,才放下手臂,“姑娘跟在我身后。”
“嗯。”
苏月见会医术的事,鲜为人知。
应该说除了降香院几个贴身伺候的人,与师门外无人知晓。
这是苏月见的秘密,也是她这些年为何不愿出府的主要缘由。
饶是苏月见已做了心里准备,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吓住。
入目一片鲜红,躺在雪地里的人脸上染满了血迹,看不清模样,周围也全是鲜血,这哪像个重伤昏迷的人,分明是像血尽惨死的尸体。
苏月见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从血泊里找出男人的手腕,轻轻搭上去。
姑娘的双腿清晰可见的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