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外头也已经起了洗漱的声音,一群臭男人聚在一起,军营里面就像提前打仗一般,你用了我的发带,我用了你的面巾,总之闹哄哄的,一点都不妥帖。
容虞舟洗漱完从自己的枕头下翻出了月白色的发带,可这里没有铜镜,他本就生疏的束发手法愈发不堪,最后他胳膊都酸了,也就挽了个歪顶着天的束发,还格外松垮。
萧御回实在看不过,朝他招招手。
“干嘛呀。”容虞舟扶着快散下的头发过去他身边。
萧御回一言不发,只伸手抽出了那条发带,容虞舟瞬间被头发糊了脸。
容虞舟:“?”
被人按着肩膀坐下,容虞舟心里又甜起来,他这肩膀何德何能,但很快,他的想法变成了他的头发何德何能。
萧御回其实手法也生疏,他头一回给人束发,可这也比容虞舟好上太多。
不多时,离开营帐的容虞舟摸着脑袋上“完美”的头发,心里美到一个劲儿地冒泡。
这就是日后有媳妇的快乐之处么?
有人给他束发了。
今天一整日的训练,容虞舟就像泡在蜜糖里面,整个人甜腻腻的,已经累瘫了的王穆瑜看着容虞舟在旁边嘿嘿傻笑,喘着粗气道:“昨晚是不是溜去人家营帐里了啊?”
“嗯。”
“我就知道。”王穆瑜顾不上拍打去身上的沙土,还提醒道,“你的东西我都收好了,你直接搬过去就行。”
“那你不就一个人住了吗?”
“别提了,我哥昨晚突然来我营帐,发现我在看春宫图后直接就把我那些书烧了,然后还说他要过来跟我一起住。”
王穆瑜满脸不爽,在王穆青面前敢怒不敢言,也只有在容虞舟面前才可以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