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愿是什么？”他问道。

卫阑已经写完，她放下笔，将木牌上的红线系到树上。

袖口宽大，这个动作由她做出来似乎格外的文静娴雅。

木牌挂到了树上，她收回了手。

“我希望……”目光仍旧落在那个轻微摇摆的枝桠上，“国泰民安。”

听到这个答案的赵寻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对他的反应，卫阑也不恼怒。

慢慢把头转了回来，她朝他看去：“你呢，你的心愿又是什么？”

这个眼神，与他们第一次相见时已大不相同。

虽然依旧平静，却已然是将面前的这个人装进了眼里。

赵寻好似也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彼时她高高坐在马上，漠然望向他的目光就像在盯一个死人。

赵寻脸上仍旧挂着刚才的笑。

“我的心愿嘛！”他抬起手，去抚摸卫阑的头发。

轻轻的，划过他的头发，落在了他的耳边。

刻意轻佻的表情，刻意轻佻的动作。

卫阑却仍旧半仰着头，是询问他的那个姿态。望向他的目光柔和又专注，也并没有去避开他的动作。

赵寻望着她，手僵在她的耳边，笑容逐渐变淡。

四目相对，两人好像被暂停在了这一刻的时空里。

赵寻没了笑意，眼中的眷恋与渴望却更加的分明。

“我的心愿……”他抬手轻抚她的面容，那动作比起刚才要更加的轻柔，好像在他的手底下是个什么稀世珍宝，“卫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