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没忍心吓唬女儿,抚了抚望舒小脸,温声道:“你说的很好,没事。”
望舒大大松了口气:“我就怕给母亲招来麻烦。”
小孩子容易疲惫,还没到文绮宫,望舒就窝在谢云殊怀中睡熟了。待得到宫门处,谢云殊轻轻将女儿交给宫人抱走,才询问景曦:“公主有什么心事吗?”
景曦正在出神,被谢云殊这一问,醒过神来,按了按眉心,摇头道:“没什么,只是……”
她顿了顿,轻叹道:“父皇的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
今夜宫宴,谢云殊坐在景曦身侧,距离熙宁帝御座很近。皇帝脸上越来越深的沟壑,以及消瘦气喘的姿态,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遥想四年前熙宁帝赐婚景曦和谢云殊时,谢云殊跟着祖父去谢恩,那时的熙宁帝还不显老态,一举一动极尽从容,哪里能想到不过四年,就已经苍老衰弱至此。
他也不由得轻叹一声。
“罢了。”景曦摆摆手,不愿再谈这个让她伤感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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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生辰宴之后,熙宁帝的老态表现的更加明显。到了年下天寒时,又病倒了。
这一病,就再也没能好转,反而越来越重。
景曦白日批奏折接见群臣,晚上还要拖着疲惫的身体前去宣政殿侍疾。尽管熙宁帝免了她侍疾,但有些事熙宁帝可以不让她做,景曦却不能真的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