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听不下去了,一手啪地打在球台边缘,堵住他后面的话:“我干什么缺德事了?”
宗川野一副“这种话你也问得出口”的模样,偷偷把九号球挪到了一个刁钻的位置:“上次你俩被狗仔拍到虽然是个意外,可后面的黑稿不止对家买的吧?一个沈瑶音不够,你家又拿温予白杀鸡儆猴,结果你从头到尾闷声不吭,这还不叫缺德?我要是温予白,我早上网撕你了。”
宗川野用食指指着他,煞有介事地说着,时砚一把挥开,却移开目光不看他,松着领口调整情绪,半晌后才开口:“管好你自己,今天两位宗女士又在群里合计给你安排相亲的事了,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说完,附身对准角度刁钻的九号球,用力一戳,球撞了一下台子边缘,顺滑地滚到了洞里。
宗川野骂了一句什么,被拿捏了命门,立刻不看他笑话了,道:“能不能让你妈——我尊贵的姨母大人,不要整天跟我妈一起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管不着。”时砚语气淡淡。
宗川野一口气没提上来,将杆子一丢:“不玩了不玩了,我得赶紧飞岛上躲几天,我妈要是问你我去哪了,你就说你也不知道。”
时砚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他没理宗川野,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神情微怔。
宗川野打了个响指,一口笃定:“接吧,是沈瑶音。”
时砚皱眉看他:“你怎么知道?”
“打赌吗?是沈瑶音的话以后我所有相亲你替我挡了……唉你让人说完话啊!”
宗川野那边还在下赌注,时砚已经接听电话了。
他没先出声,那边静了一会儿,才传来女人熟悉的声音。
“喂,是阿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