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拨动他的头发,心平气静说着:“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是因为我有病,但你不一样,如果拿自己的身体去博别人同情,是一种很幼稚的行为。”
男人突然有了反应,眼帘一掀,漆黑双眸一闪不闪地看着她。
她第一次这么坦然地提到自己的病,好像……她对他也没什么原因和必要再去隐瞒伪装。
她也没有对他生气,只是帮他吹着头发,字字句句都诉说着冷静。
看他抬头,温予白按了一下他脑袋,把他视线压下去,一开始他有些抵抗,但很快就像被驯服的小狗一样,耷拉着脑袋任她祸害。
拨动按钮,鼓风声戛然而止,温予白将吹风机放到架子上,随手揉了揉他蓬松顺滑的头发,半倾下身:“现在酒醒了吗?”
时砚赤.裸着上身,衣服被自己的右手按在胸口处,一直没放下去,温予白这样问了一句,很久之后他才发出一声闷闷的回答。
“嗯。”
他说着,将衬衫穿到身上,一粒一粒系上扣子,低垂着眼眸,没有多余的话。
“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看。”温予白走出卫生间,他也跟着起身,走在她后面。
踩着木梯,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阁楼,温予白随手开灯,很快,整个屋子里被光亮填满,昏黄的声控壁灯就没了存在的必要,暗自熄灭。
温予白带他到了阁楼的储物间门前,旁边有一张床,她拉着他坐下,“你在这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