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白, 我们不要分手了。”
时砚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温柔得像是四月风, 带了点无奈认命的笑意,好像在说:温予白,我认栽了,我不想放手了。
温予白怔怔地任由他抱着,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以为那不是时砚的声音,眼角的泪痕还没有风干, 她没了哭声,突然安静下来的病房中,只有洗手间的水管在发出轻微的声响。
很久都没听到回音, 时砚微顿,轻轻放开她,温予白眼睛红红的, 他下意识替她蹭了蹭脸上的泪痕,避开伤处, 却越看越胸闷, 眼中有危险的暗嘲涌动。
“怎么不说话?”时砚边为她擦眼泪边问。
温予白眨了下眼睛, 像是才回过神来, 对时砚的问题避而不谈, 她反问他:“我今天没去得成GK, 沈瑶音怎么说,她承认吗?”
动作一顿, 时砚眸光微动,抬头看她:“你知道了?”
温予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点了下头, 轻“嗯”一声。
然后她等着他说后话,安安静静的样子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忖。
时砚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温予白回答:“今天,陈菲提醒我视频的拍摄角度,按照当时的座位次序,只有她嫌疑最大。”
温予白手臂上埋着针,她看了一眼吊瓶,容器里的药液快要输完了,时砚注意到她的动作,帮她把输液管取下,温予白突然道:“她承认了吗?”
时砚看了她一眼,重现坐到床边,“嗯。”
早就是预料中的答案,温予白并不觉得惊讶,但是有些东西她还是很好奇,就问他:“她有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我好像跟她无冤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