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霍承司不回复,就当是看到了她第二条消息。装作她发错就好了。
她到底,还是害怕再听一句“你有什么资格”。
但是,霍承司回复了。
霍承司:【大半夜的,你脑子有病吧。】
她盯着这句话,不知不觉,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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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剧团去内蒙演出。
霍承司也在。
一折戏结束,他的手机不见。
剧团里的人都在帮他找。
李当当问江眠:“你不是有霍总的微信吗?我们都没有,霍总的手机静音,只能凭微信电话找了。你给他打打试试。”
江眠“哦”了声,拿出手机,找到霍承司的微信,拨打过去。
循着声音,在座椅下的草丛里找到他的手机。
江眠趴在草地上够出来,看到霍承司的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备注赫然是:【神经病】。
她在草地上趴着,等到电话取消接听。自动返回到聊天框页面。
聊天框里,最近一条消息,是霍承司说:【大半夜的,你脑子有病吧。】
聊天框顶端,【神经病】的备注名很显眼。
江眠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把手机还给霍承司。
他不是第一个说她神经病的人。
早在念小学的时候,他跟着章爷爷学拉二胡,被人们指指点点,说她神经病,居然跟一个村里的老瞎子学二胡。
更早以前,爸妈领她办残障证的时候,她表演满分,爸妈夸奖她,说你真的跟神经病一样。
她不在乎,统统不在乎。
只要她不在乎,就没人能伤害到她。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