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穆手腕一软,捧着的碗倾斜,溅出些汤,烫红了他手背。
他抽出纸巾擦了擦,眸里的光渐渐黯淡,不再言语。
舒映出社会后,只有她给别人施压,这会第一次觉得气场静闷。
她脱口而出想缓和一下气氛:“你最近还头疼不?”
向来有问必答的党穆默默扒饭,只当没听见。
哦豁,这是有脾气了?
舒映长这么大,愿意哄着的人也就那么三个:舒爷爷、舒母、初若织。
她双手撑桌推开身后的椅子站起来,头也不回离开见白境。
许久,党穆才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消失在拐角的残影,俊逸的面庞是掩不住的失落。
他面无表情吃了两大碗白米饭,又面部表情收拾碗筷。
男人厨艺长进很快,几个厨师就成打杂的了,对他有万分敌意,一唱一和冷嘲热讽:
“这些年,很多男人追小姐,都是奔舒家的财产来的。”
“现在的年轻人,不想着如何靠自己实力赚钱,反而想着怎么当小白脸赚软门钱。”
“切,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只要舒映不在,见白境的佣人便仇视党穆。
原因很简单:长得太危险;只要他想学的东西,没有他做不好的,「强迫」他们卷起来。
党穆站在盥洗台前,垂下的浓长睫毛挡住了眸底神色,侧脸轮廓流畅且立体。
……
焦娇知道舒映最喜欢住在见白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