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刘翰学,他思想比较迟钝, 能够考上举人全靠日夜苦读拼命努力, 但掌握的知识确实不算灵活, 有些新的见解反而让他如醍醐灌顶般,心中暗下决定回去之后好好钻研一番。

郑鸣则对三人都敬佩不已,闻兄身为廉州解元自是不必多说,陆兄所说也是金玉良言, 刘兄勤学节俭, 品节也令他钦佩,如今与此三人聊天,可谓是受益颇多。

四人都是心胸豁达之人, 谈话十分投机,郑鸣便提议在此请客,几人欣然应邀, 连刘翰学也没有顾及太多,一直到吃完了饭 , 几个人又聊了会儿天, 一直到陆启元和闻岁轩有事告辞, 郑鸣才依依不舍的告别,还特意与他们约了明日什么时辰再聚一次便各自赶路了。

刘翰学倒是没有什么事,他与郑鸣兴致还没降下来,乐得在酒楼继续钻研刚刚谈论的诗词。

一直到天色渐渐暗下,刘翰学用帕子文雅地抹了抹嘴,脸上还带着一点酒醉的神情,请辞道:“如今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明日再聚......”

郑鸣点了点头,他们谈到兴头上喝了些酒,不过显然酒量都不算太好,所幸喝得不多,还算清醒,“刘兄在那个客栈,可有随身的仆人?”

刘翰学摇头:“囊中羞涩,未曾置办仆从,但客栈离这里不远,我走回去就好。”

“那我送送刘兄。”这庐义镇虽然繁华,但还是要多加小心,他在来庐义的路上就听说过此路有强盗拦路抢劫,虽然运气好没遇上,但是还是要小心些。他倒是没什么,身强体壮,想必强盗不敢打他的主意,但是刘兄看起来便瘦弱,若是遇见了拦路抢劫的,怕是凶多吉少。

“不碍事的,我自己回去便好。”

“刘兄不必客气,全当消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