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在做梦,毕竟他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有谁会给他写信?
正迷迷糊糊中,一阵脚步声近了,还有熟悉的喊声,“老楚,老楚,快醒醒,有你的信。”
楚林航从迷糊中醒过来,看着自己的同伴顾景山,脑子懵懵的,“我、我的信?”
“是啊,你的信,是从南边寄过来的。”顾景山晃了晃手上的信,有些激动,“你儿子不是被下放到了南边吗?会不会是你儿子写给你的信?”
楚林航暗淡无光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咳咳,快给我看看。”
顾景山赶紧把信交给了他。
楚林航接过信,觉得十分厚实,他看了信封上的字,确实是儿子的字迹,眸光更亮了。
“是不是你儿子的来信?”顾景山问。
楚林航激动说:“是我儿子的字迹。”
“那一定是你儿子的信,快打开看看写了什么?”顾景山抹了把脸上的汗,拉过一旁的小马扎坐下来,催促说。
他和楚林航一样,都是受冤被下放到西北林场改造的,两人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又住在一个棚子里,时间一长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两人扶持着走过了一年多坚苦的日子,不久前,楚林航病了,言语间流露出绝望,没了求生的意志,他整日提心吊胆的,就怕一个不注意人就没了。
他知道楚林航有多想念自己的儿子,可是楚林航的儿子却和他断绝了关系,一年多都没有任何联系,这是楚林航的心病,也是楚林航丧失生机的最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