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兽没办法,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幼崽被活活饿死,祭地里管事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她们怕这就是司女跟族长的意思,也不敢去说,竟然悄悄的弄了些动物的鲜血喂幼崽。

就算是兽形幼崽,也经不住直接喂血啊!要不是这次她勒令所有拉肚子的族人跟幼崽都要送来仔细检查,她都不知道这看似一片祥和的祭地,居然还有这种事,居然还有幼崽在受这种罪。

当即就把负责祭地的几个族人找来,让她们把看守牛羊的族人带出去,让白曳处理。

沈叶看着全身都变得软绵绵的虎崽子,真的是又气又恼。

她不明白,部落都这种情况了,为什么不齐心协力渡过难关,为什么还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私自控制祭地的资源。

她更不明白,为什么真的有人无知到这种程度,甚至连一点应该有的常识都没有,沈叶真的觉得,大白跟部落里的族人能顺利活到这么大,真的是命大。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白曳说他们失去了哺育幼崽的传承,族里的幼崽从那以后就十不存一,就照他们这个法子养幼崽,那个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一”,都是因为他命大。

看着眼前虚弱的幼崽,沈叶感觉她的心里憋了一口气,气里面还燃了一团火。

等雨季结束,她一定要抽空给怀孕的母兽定时上课,不说让她们给自己接生,最起码的,怎么养幼崽得给它弄明白了。

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闭着眼睛养幼崽,幼崽出事自己也恨不得马上就去死的模样,要不是她知道他们什么都不懂,沈叶真像骂他们一句活该。

怎么养育幼崽的课一定要上,族里所有的族人,无论是母兽还是父兽,那怕是不想生孩子的族人,都一定要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