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一开始没有在意这些并不致命的小伤,后来部落出事,又奔于逃命,昨天晚上又在水里淌了一遭,伤口发炎恶化,根本没法避免。
黄三这伤就是这样,如果没有碰到水,这种小伤口早就结痂了,也不至于现在还在流着脓水,高烧不退。
跟刚刚一样,沈叶洗好手,准备切除腐肉。
只是这伤口不像腿上的伤口,都裸露在外面,沈叶只能一边剔除表面的腐肉,一边把伤口割大,这样才能看清楚伤口里面的模样。
小刀一点一点的切着腐肉,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这种疼痛几乎跟凌迟无疑。
这次黄三只坚持到一半就晕死了过去,汗水也从沈叶的额头一滴滴渗出,滑过眼眶,从鬓角流向下颚,最后再滴落到地上。
等把腐肉彻底剔除,沈叶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手腕都有一些微微发抖。
她有些紧张,更多的是着急。她知道锋利的刀刃切过血肉是有多痛。她想快一点让本就遭受病痛折磨的人早点解脱,可这种事情却又急不来。最后硬生生的把自己憋出一身汗来。
黄乙递了一杯水过来,“辛苦了,喝口水歇息一下。”
沈叶一杯水灌下去,也没再继续歇着。
像这种比较深的创伤是可以缝合的,她手里也不缺缝合的针线,但黄三的伤不像大白上次受的伤,大白的伤口浅,医治的又及时,缝合好了就行。
黄三的伤口这么深,还耽误了这么久,即便她把腐肉剔除,也一直有血水渗出来,这个血水不是鲜红的鲜血,而是水和血的混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