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兔子跟杀猪不太一样,杀猪是放血烫皮,杀兔子是放血扒皮。
乘着还是热乎的,从伤口处沿着脖子割一圈,再从肚子开个小口,用力一扒,一张完整的带着兔子尾巴的皮就拔下来了。
以前这些皮毛她嫌难收拾,全都扔掉了,现在吃过冬天的苦,再也做不出这种缺心眼的事,兔子皮虽然不大,用来做个帽子还是可以的。
刚刚出来的时候大白就不见了,沈叶这边刚弄完,脚边的雪地里又扔下来两只大兔子,一只已经死了,另一只还在挣扎。
沈叶看了大白一眼,他这是把兔子窝给端了吗?
已经死了的那只跳跳兔沈叶没管,还在挣扎的那只她打算补一刀,早点死早解脱。
只是这只兔子有点奇怪,肚子大的奇怪,好像怀孕了。
不是好像,是真的怀孕了,而且快生了。
看着趴在雪地里浑身发抖,身下原本白净的雪也被逐渐染成暗红色,仔细听还能听见它的哼叫声。
沈叶下意识的就把手上的匕首扔的远远的,看着雪地里的兔子,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来到这里一年,沈叶早已经过了‘不能吃兔兔’的年龄,但看到兔妈妈正在为了兔宝宝而拼命,也没有狠心到连小可怜都不放过的程度。
而大白坐在一旁也有点不知所措,他以为这兔子肥才抓回来的,那有动物大冬天生崽子的,生下来了也是被冻死的份。
瞅了半天,兔崽子也没生下来一个,沈叶也才想起来他们这是在雪地里,真要在这生,那兔宝宝生下来就得变成兔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