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年在启兴的职务是财会,出事了他也得跟着进监狱,”秦宴城说到这里,沉默了许久后最终淡然继续,“他状态清醒,大概吃两个月的药就能恢复大半,他可以有新的生活了。”
瞬间的精神刺激,而且短期服药副作用不大,不会有太多后遗症和永久性伤害。
时舟听到这里,忍不住从宋端年这边走神,悄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他想起来了,那些药秦宴城也吃过,而且长期的虐待和折磨让远比这更加严重,先前突然疯起来认不清人的样子他是亲眼见识过的。
不被渣男家暴和恶心的新人生新开始,那肯定比共沉沦的牢狱之灾好多了。
想到这里时舟也就释然了,只要宋端年愿意,他一向的正义感和助人为乐就愿意去帮他一把。
秦宴城支颐侧坐看着时舟,片刻后居然从自己的风衣口袋里拿出一盒果汁软糖,哄不高兴的小孩似的打开盒子递给他。
时舟看见自己最喜欢的草莓糖,果然原本已经想明白了的心情轻易就彻底阴转晴了。
先迅速塞了两颗糖在嘴里,然后警惕问:“你突然让我吃零食了,有什么企图吗?”
还好是软糖,他现在都不能直视草莓硬糖了。
那天晚上秦宴城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把他怼在墙上抢了第一个深吻的时候,他嘴里恰好含着一块。
那颗糖在两人的舌尖反复推拉许久,多巴胺分泌的快感和窒息缺氧飘飘欲仙的感觉与那颗糖的味道在记忆中缠绕,在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以至于之后再吃草莓硬糖的时候,几乎一瞬间吃到了接吻的感觉。
简直对草莓硬糖产生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