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他终于不再干呕了,勉强接过时舟递过来的水漱了漱口,随即踉跄了两步,腿一软就直接倒了下去。

时舟刚刚看他脸色煞白又想起他没吃早饭就知道他可能又要低血糖了,幸好早有准备顺势接住了他,慢慢扶着他坐在地上,扶着他的肩膀拿出一颗草莓味的硬糖放进他的嘴里。

甜丝丝的草莓味在秦宴城这里仿佛就像是时舟的象征,他的心逐渐平缓了下来,不再让那些画面反复在他的脑海中打转。时舟扶着他站起身来,出门见当年那两个助纣为虐的保姆也被带了过来。

她们两个是故意伤害的罪名是跑不了,惧于秦宴城的疯狂和权势,她们只能咬牙来“自首”。

曾嫣是十恶不赦的恶魔母亲,她们两个也都是洗不白的帮凶。

如果不是现在警察在这里,时舟不好顶风作案,不然他真想每人都按着脑袋狠狠暴揍一顿,打的她们满地找牙也是便宜她们了,当年秦宴城遭受的痛苦比这高成百上千倍。

不过看样子两人已经挨过打了,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反正没打出毛病来,众人只当没看见。

虐待未成年人的刑事案件先稍后处理,先等两人清清楚楚的交代了曾嫣当年开出的高额薪水和疯狂虐待亲生儿子的一系列行为之后再另外算起。

时舟一转头,发现秦宴城垂眸故意没有和她俩对视,估计是看见之后觉得碍眼恶心。

于是他立刻开口问:“请问还有什么需要秦宴城说的吗?没有的话先让他去休息一会行不行?”

好在这个公寓一直有人打扫,床单被套都没有落灰十分干净,时舟扶着秦宴城躺下,想出门去看看那两个为了钱就失去最后的同情心的毒妇又能出什么洋相。

那么乖这么漂亮可爱的一个孩子,她们怎么能下的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