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更是任凭谁都要恭敬叫一句“秦先生”,都得老老实实不敢造次,唯一出现的特例怎么会偏偏是时舟这种下贱便宜货?!

郑启把筷子狠狠攥在手里,几乎要单手掰断它们了,也无法克制心中的妒火和挫败感,像是受了什么无法言说的奇耻大辱。

不知谁突然说:“哎,郑启,听说你和秦先生是校友呀?”

郑启一个激灵,赶紧收敛滔天的不甘和怨恨,殷勤笑着举起酒杯:“对啊,特别有幸能和秦先生同窗,估计您不记得我了,我先敬您一杯。”说着站起身来,恭谨地弯腰,往前探身举杯。

秦宴面无表情地略一点头,修长的手指握住杯柄,在玻璃转盘上磕了一下底座。

正打算当场随手倒在地上,一点面子都不给郑启——

时舟恰好此时进门,一眼就看见秦宴城拿着酒杯的动作。

真是要命,郑启他是瞎吗?看不到秦宴城已经喝的难受了吗,怎么还敬酒?

活该他追不到他的白月光。

时舟立即上前道:“等等,其实我和郑总颇有渊源,这杯酒我替秦先生喝了呗。”

说罢,不等他人反应,他已经从秦宴城手中拿过酒杯来,一饮而尽。

“渊源”二字一说出口,众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