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封侯不能随意离开属地,这也不行。
姜妧托着下巴,将写废的第十二张纸揉吧揉吧扔进了废纸筒。
写信,好难啊!
看着姜妧趴在书桌前神情纠结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青衣与李嬷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
娘娘这是摆明了要写信告状,要知道,从前娘娘发往淮阴的家书可都是报喜不报忧啊,说是怕阿爹与哥哥们担心,看来娘娘这回是真气狠了。
又是一道惊雷炸响,吓得姜妧一个哆嗦,手中毛笔一松,墨汁溅到寝衣上瞬间晕出一副山水缩影。
青衣赶紧上前把被风掀开的窗户给合上,外头雨势愈发大,风打树枝发出啪啪声响,闪电夹杂这惊雷时不时在夜空中炸裂开,照亮一方夜空:“一连好几个月没下雨,没想到这一下就是这么大。”
“得亏下了,要是再不下只怕得闹大旱。”
“这下多了也不行啊,就照这个势头,要是连着下几天河堤不得漫呐?”
“成了,这不是咱们该忧心的事,”李嬷嬷截住话头,冲姜妧笑道:“娘娘,时候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安寝吧,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写字小心眼睛疼。”
姜妧出生时有些先天不足,患有眼疾,汝南王为了爱女四处求药直到十岁上下才养好。
姜妧揉了揉眼睛,烛火下看久了确实眼睛有些乏闷,姜妧扔了笔:“行,正好我也困了。”
姜妧一边拖拖拉拉往床边走,一边隐约想起来,萧颐是不是出宫往附近的州县去查视旱情了?按行程也就这两天就得回宫,这雨势这么大也不知道会不会将他隔在半路...姜妧爬上床,将被子裹好,窗外雷声轰鸣不止,姜妧闭眼时最后一个念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