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眼神里沾着半露不露的淫.邪,看得人很不舒服,纪安洵挪开眼神,语气冷漠地说:“不能。”
王辙在圈子里的名声很不好,除了他男女不忌,玩得花样也多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手段上不得台面,只要是看上的,费尽心机也要得到。
他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拿乔,因此并不生气,反而伸手握住了纪安洵的手腕,微微一捏,笑着说:“先生,只是喝一杯酒而已,咱们交个朋友,以后有来有往,并不是坏事。”
“可惜了。”纪安洵拍掉他的手,“我不喜欢和人交朋友。”说罢转身离开了休息区。
王辙站在原地,并没有急着去追,他摩挲着指腹,凑到鼻尖一闻,一股浓而不俗的冷调玫瑰窜入鼻尖,“啧,美人身上的香都比别处的好闻,可惜了。”这朵精致漂亮的冷玫瑰,今晚就得被他揉碎。
纪安洵上了三楼,三楼走到尽头,有一座玻璃桥,走过去可以到达后面的小花园,他想去那里吹吹风,宴厅里各色的酒味香味窜在一起,闻得人头疼。
他脚步迈得太快,转过廊道时和侍从撞了个正好——
“啪!”
推车上的饮料哗的碎了一地,将纪安洵身上的昂贵西装也沾湿了。
纪安洵后退了两步,皱眉道:“你!”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侍者从地上爬起来,诚惶诚恐地不敢看他,“先生对不起,我……我赔,我赔您……您的西装实在是太贵了,我……给您写欠条可以吗?”
纪安洵看着他因为惊吓而苍白颤抖的脸,抿了抿嘴,郁闷地挥了挥手,“赔个屁,赔得起吗你?给我找间休息室,再拿件干净的外套过来。”
“好的,谢谢先生!谢谢您!”侍者抹了把脸,转身道,“休息室在这边,先生请跟我来。”
纪安洵被引入休息室,侍者慌里慌张的,一路都在道歉,倒是把他念叨得烦了。
很快,侍者将干净的西装拿进了休息室,将纪安洵引入了浴室,“先生,衣服拿过来了,您先试试合不合身,我就在外面候着,如果不合适,我再帮您换。”
“好。”纪安洵看着侍者关上浴室门,扭扭脖子开始换衣服。
穿着湿衣服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这件衣服……纪安洵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像是强穿小儿衣,憋得慌。这时浴室门被打开,纪安洵将衣服脱下,呼了口气,说:“衣服太小了,你给我——”
来人出现在镜子中,纪安洵猛地转头,看向不速之客,“怎么是你?”
“来找你喝酒啊,小美人。”王辙将他从头到脚地审视了一次,语气轻佻,“不想在下面跟我喝,那我就进来跟你喝。”
“没脸没皮。”纪安洵将衬衫的衣扣系好,脸色冷然,“我他妈不想跟你喝,听不懂人话吗?”
“我也说了,我要和你喝。”王辙伸手去抓他,被纪安洵闪身躲过,他挑眉怪叫了一声,握住纪安洵的手臂往玻璃墙上撞——
“砰!”
“操!”纪安洵后背钝痛,猛地抬脚踢中王辙的前胸,转身往外面跑去。
房门就在眼前,可怎么都拧不动,有人从外面将门锁上了!纪安洵咬了咬牙,妈的!
王辙从浴室走出,好整以暇地揉着被踹疼的地方,说:“小美人,你被骗了。心太善也不好,刚才你就应该让侍者跪着磕头,他赔不起,你就让人把他打得半死再丢出去,怎么能就这么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