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管事:“……”
庄子管事试探着问道:“……薄爷,我们……?”
薄将山陡地反应过来,大步迈进门槛,红豆幽幽地飘在他身后,跟着薄将山直奔步练师厢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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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的,不成个体统。”
薄将山这刚一迈进厢房,步练师的数落便迎面砸了上来:
“相国大人,注意风度。”
薄将山:“……”
他准备了一万句的安慰,愣是一个字也没用上。
步练师躺在拔步床上,面色苍白,鬓角潮湿,神色说不出的疲惫;但她眼神清明,表情寒冷,哪里像是要被安慰的样子?
她像是一尊名贵的瓷器,又像是一块冷硬的生铁。世上的至坚至脆,至刚至柔,迥异又和谐地呈在步练师的身上,迸发出不可思议的美丽来。
薄将山默默地拖了个椅子过来,他在床边坐下,要去捉她的手:“没事吧?”
步练师倒是任他握着手,但脸上就是不肯给他好脸色:“我若是有事,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
废话!
薄将山:“……”
奶娘惯是个乖觉的,抱着孩子凑了过来:“老爷您看,好漂亮的小娘子哟。”
薄将山这辈子还没抱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捧着这小东西,生怕一用力人就碎了。
刚生下来的孩子能好看到哪里去,被羊水泡得皱皱巴巴的。但薄将山发挥了强大的联想能力,很努力地盯着女儿的五官,硬生生地端详出几分天姿国色来。
“——”薄将山快乐得不行,左看右看都觉得满意,“孩子像你。”
步练师看了眼女儿,刻薄地评价道:“你真丑。”
薄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