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梧州城,必有大劫要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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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水监告退。步练师站起,也准备出门,随薄将山一同去视察江边堤岸,和梧州各处大坝。
薄将山沉吟片刻,改变了主意,叫住了步练师:
“薇容,我去看水情,你在船上侯着。”
步练师看向薄将山,眸光明亮,眼神问询:
你要干什么?
“上京定有大变。我留在朝中的人手,会第一时间给我急报。”薄将山低声道,“梧州大坝繁多,分散各县各处,我去外巡察,一时半会不一定回得来。消息你来等。”
步练师眨了眨眼睛,她是何等聪颖的女子,立刻听出了薄将山的言外意:“你是说……”
薄将山点头道:“如果梧州的问题,只是对抗天灾,固堤防洪,那还算简单。”
打压粮价,愚弄百姓,嚣张胡氏——这些事不新鲜。但若是撞上洪汛,那就很是耐人寻味了。
多方势力一起盯着梧州,权贵未免过于密集;身为权力枢纽的上京,到底是有了什么变动?
难不成是……?
“若有要事,不得不立决,交给你全权定夺。”薄将山从袖中摸出一块令牌,“凭此物能直接号令吴江水师。皇权特许,先斩后奏;你来做事,我来上报。”
步练师握着令牌,心下惊愕不已,这可是大权,薄将山怎么放心?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事关万民安危,你比我更懂大义,比我更靠得住。”
薄将山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态度淡然而直白:
“薇容,我爱你是真,信你是真,用你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