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眼里,他就是姜荀手下最锋利的一把刀,一把永远不会噬主的刀。

章策在看到姜荀进来的时候,恭敬地抱拳行礼:“主子。”

姜荀摆摆手:“不必多礼。”

他走到了二人身边,低头去看那作战图:“部署得怎么样?”

钟田指了指图上的一点:“淮州距离我们较近,且那州牧胆小怕事,中饱私囊,士兵毫无士气,要不是有我们北霜军在,他恐怕直接就向那些倭寇投诚了,不如就从淮州开始吧。”

姜荀思索了下,点了点头:“可以。”

皇帝近几年愈发无能,把国库挥霍一空后,竟强行增税,甚至不顾天灾人祸,只一心想为自己宠爱的美人儿修建行宫,各地百姓俱苦不堪言。

内忧不提,还有外患,比邻的大国蠢蠢欲动,贼匪倭寇时不时就欺-辱一番边境的村落百姓。

姜荀本想在收拢了兵权后就直接以起义军的名义攻打皇朝的,但他也知,现在整个王朝风雨飘零,内讧恐怕没多久,外忧便会找上门来,所以他忍住了内心的冲动,镇守在了边疆,和朝堂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等到他把所有倭寇全部赶出了边境,甚至震慑住了比邻的大国后,他才迫不及待地准备开始自己的计划。

毫无疑问,他现在的目的就是那个养育了他十六年的地方——长安城。

他说过,总有一天他会回去的。

三人就着战略商量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才算是商量完毕。

三天后。

果然如钟田所料,那淮州州牧一听说北霜军打算进城,甚至连反抗一下都没有,就立即谄媚得打开了城门。

那州牧虽然是个没骨气的墙头草,但他自认为自己这是为了淮州百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