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姜荀只是“嗯”了声,再未说话。

傅温衍及时出声道:“蒋州牧能否和我们说一下豫州现在的情况?”

蒋汶青看了眼姜荀,见人似乎对身旁的青年很信任,并不准备开口,他才回道:“先前送来的粮食已经每天都发放下去了,现在粮库里大概只能再撑上五天了。”

豫州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下雨,现在又正逢夏季,田地都干枯裂开了,再不下雨,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傅温衍温声安抚道:“粮食两天后便能到,届时麻烦蒋州牧暂且先调动人手把所有豫州百姓都安置好,另外还有几名随行太医,为了防止民疫,还请州牧安排豫州所有的大夫配合太医例行检查。”

蒋汶青恭声应道:“这是应该的。”

傅温衍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所有会出现的因素全都考虑了进去,思路清晰,有条不紊。

姜荀目光微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用完膳,他们便去了蒋汶青安排的住处。

姜荀没有带元宝来,一应穿衣洗漱全都得他自己来了。

好在姜荀也并不是那种离了服侍的人就什么也不会做的瓷娃娃。

傅温衍给姜荀倒了杯水,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自从进了豫州城内便一直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姜荀喜爱穿红衣就是因为他性格太张扬,用目无王法无法无天八个字来形容他都不为过。

但现在的姜荀,往常习惯性上扬的唇角此刻抿得直直的,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