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起来,秦晙的语气异常兴奋,直入主题道,“到哪儿了小老弟,等不及了!”
喻熹揉揉鼻尖,“额,秦大哥,我估计去不了了......”
“怎么了?”
“我...额,受了点小伤,现在正准备去处理伤口...清创,再包扎一下。”喻熹顿了顿,语气蔫蔫的,明显是心有遗憾,“您开箱吧,别等我了。可要记得写开箱报告啊......”
“伤哪儿了?重伤不下战场的啊小老弟,小伤搞得这会儿连来都来不了了?”秦晙跟喻熹开玩笑,他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说得相当轻快,他随口一猜:“你不会是跟人打架了吧?”
喻熹想了想,很乐观的回答:“差不多吧,就手臂上划了条口子,问题不大,估计涂点碘伏就好了。”
“那怎么来不了了?”秦晙问得直白,他年轻气盛的时候经常出这样的事,老油条一个,经验挺丰富,“闹进去了?”
“嗯,不过没事儿,我一会儿去做个笔录就行,但......我还有几个同学,可能等我这边彻底搞完都得到晚上了,所以你那儿我今天就去不了了。”喻熹没想隐瞒,毕竟他没什么可心虚的地方。
秦晙听后严肃了点,“做笔录...你现在在哪儿?”
“在这个...宁榆路派出所。嗳,哥,我真没事儿,我没动手。”
“没动手你是怎么伤着的?对方是什么人?”
喻熹没想到他会继续进一步这样问,这不是明摆着有点关心他么。
他想了想,跟秦晙含含糊糊小声的说:“是政法委书记的亲弟弟。”
“老陶的弟弟?”秦晙作为一个高干子弟,第一反应以为喻熹说的是本省的省政法委书记,“省里的政法委书记没有弟弟,陶书记只有俩亲妹妹,不过你平常也碰不上啊...”
“额,不是,是本市一个区里的。”喻熹那天回去后也查过姜言怀的履历。
“哦,那没事。宁榆路...曾谷我也熟,曾所长嘛,要不我现在过去看看?得帮你打声招呼。”
“不用了吧,不麻烦啦秦大哥,毕竟我不是肇事人啊...”喻熹故意用孱弱的声音说着,听起来就好像是从没见过这种场面所以此刻其实很害怕。
“别说了。”秦晙突然出声打断。
“哥...您别...”
“你伤着了,绝对不能说什么...管他的伤了就伤了,知道吧,得找补回来,我是怕你吃亏。”秦晙说得干脆又殷切,“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我这就过去看看,顺便把你快点带回来我们一起玩儿,我还约了几个人。”
“嗯...”
那头挂电话前还特意交代,“说你想休息一会儿,最好是等我去了再做笔录。没事的,等着就行,不用怕。”
喻熹的心里特暖,“嗯,谢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