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熹突然又联想到,薛纪良为什么一直都把自己的各种圈子分得泾渭分明,他到什么圈子换什么脸,几乎从没串过场。
比如说他自己,跟薛纪良走得最近,可他还从来没见过一个他那个圈子里的公子哥,更别说玩到一块儿去。
薛纪良这个人,真的太聪明了。他这样做,既可以把别有用心的人挡在外边,又能保护那些玩不起但自重的人。
然而陈茵茵成了他的例外,事实上薛纪良这些天是愤怒又内疚,嫌恶又自责,因为终究还是他开的口子,他成了有心人走捷径的桥。
还有周镜钟...他之前的一个多月,他为什么突然爱上了学英语,难道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枕边人变了心吗,未必,他可能一直在自欺欺人......
“这些事你们晓得就行,别对外讲...”
薛纪良刻意压得低低的声音听起来如同在念阴寒的死咒。
大热天的,泡在热水里,喻熹觉得水有点凉。
他有点冷。
他装模作样打哈欠,说自己头一天晚上打排位玩到半夜,就先回去睡觉了。
薛纪良没留他,他跟周镜钟提议去找个深水池游个痛快,后者应了。
喻熹跨出浴池,披上浴袍,走了两步,觉得自己冰块似的脚底打滑。
此时此刻,他想到了席澍清。
还有两句话:“这个世界疯狂、没人性、腐败。您却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好像流传挺广的,喻熹穿好衣服出了洗浴中心,边走边把这句话打出来发给席澍清,问它出自哪儿。
席澍清过了一会儿给他回复说出自法国女作家萨冈写给萨特的一封情书。
喻熹回复:好,明天我看着你的眼睛把这话念给你听。
他想钻进他暖和的怀里。
下章让小喻儿钻进老席的怀里求亲亲求抱抱~
第73章 所谓礼尚往来。
“没有人是一尘不染的。”
在喻熹跟自己四目相对并说了那两句话后,席澍清是这样跟他说的。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喻熹的声音闷闷的。
他上完席澍清的早课,很有耐心的等那些女同学们问完各种问题后都散尽了,才像只跟屁虫一样跟在席澍清身后,回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