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悲怆沉重的气氛瞬间消减了许多。
席澍清取了一条特别大的浴巾,走近了,一圈一圈包裹喻熹。
“我是想问你,不会是那个零售商他们一家蓄意而来......是不是他们动的手脚?”喻熹歪重点歪到抓凶手上了。
席澍清笑了,他浅露瓠齿。
“......你笑什么?!”喻熹急急凶凶的问:“是不是?”
“我堂姐的那段婚姻实质上是一场联姻,既是有心要一起开展一番合作,同一条船上的人,凿船对他们那一方有什么好处?小祖宗,你不适合干侦查。”
“哼!”喻熹想张开胳膊,却动惮不得,他囔囔:“我成粽子啦——”
席澍清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裹得像粽子像蝉蛹像木乃伊,只露头和脚。
“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那凶手呢?抓到没啊?”
“终身监禁。”
“哦...”
席澍清说得轻巧,实际上,席父闭门不到三日就揪出了一只恶鬼,而后他不声不响的先铲除边缘势力,再设计做局引诱出另一只饿鬼,那两人为了利益厮杀,最后一个被对方失手磕死,另一个按马来的法律被判处终身监禁。然而这些云波诡谲的过程,席澍清现在是不会让喻熹知晓的。
“沟通是双向的,它有别于单方的通知、告知。沟通是你告知我你的想法,但你也需要花时间了解我的想法;而非你自己胡思乱想一番,再稀里糊涂的做个决定告诉我之后就完事儿了,明白吗?”席澍清又横抱起喻熹,耐心跟他说。
“嗯...”喻熹沉沉发出喉音。
他开始觉得自己确实...当时酒后脑子不大清醒,饮酒确实误事。
宋应雪捡起鸡毛掸子后一直在一旁笑看着他们两个人。
这两个人闹脾气终于闹完了。
她看席澍清把喻熹抱进屋,在他身后问道:“汤煲好了,让小喻先喝一点吧?”
喻熹嗅着空气那股好像越来越浓的苦味儿,下意识逃避,“我不饿宋姨,我想先去洗个澡!”
“嗯,洗完再喝。”席澍清抱喻熹一步步拾阶而上,他把下巴搁喻熹的额头上蹭了蹭。
痒痒麻麻的,有轻微的粗粝感掠过,喻熹抬眼瞄着席澍清的下巴,“老师,你早上没刮青茬?”
“守了你一整夜。”
“啊?”喻熹一怔,紧接着开始左右扭动,他感动又心酸,他担心席澍清太累,就急忙喊道:“那你快放下我吧!我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