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恒:“你去哪儿?”
陈子暮:“我想走,离开这里。”
宁恒嗤笑了下:“不报仇了?”
陈子暮顿住脚步:“我杀不了她,再留下来,死的是我。”
宁恒面色一变,突然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陈子暮茫然回头。
……
格达桑的日落,在酒馆的小房间里洒上层碎金。
顾怀站在那扇没有窗帘的窗前,一台机位摆放在窗外,正对着窗户。
他身后的房间里另外架了一台摄像机。
从现在的窗户望出去,已经看不到对面的大院,窗外被搭建了一圈围墙,墙内空无一人。
袁舟也是为了保护顾怀的隐私,把这间房的里里外外都遮得严严实实。
袁舟敲门进来:“里外都已经清场了,这个镜头我会错开拍,你想象一下,等会儿陈雪和她女儿会从对面出来,那个女孩的视线会看向这里。陈子暮这个时候的状态,其实是……”
“死后重生。”
顾怀手指夹着烟头,他鲜少抽烟,这次也是一样,点了一根,抽了一口,可又不舍得摁灭,好像这香烟能给他站住的动力。
“对。”袁舟道,“格达桑的一切对他来说,在这场情爱中,全部都死了。”
顾怀失笑:“你找的心理医生在外面吧。”
袁舟眉头一皱:“怎么?叫他?”
顾怀想了想,摆手道:“算了,我先去吃药。”
他话音刚落,齐卓程拿着保温杯和药瓶子进来了。
袁舟一哂:“心有灵犀啊。”
“这场戏会清场,就我和摄像两个人。”袁舟出门前,又叮咛了句,“你们先做下心理准备。可以的话,出来叫我一下。”
袁舟说完,走了出去。
顾怀朝齐卓程招了招手,齐卓程不明所以:“怎么了?”
顾怀低着头,靠在齐卓程的身前,手掌按住自己的胸口,有些心烦意乱:“还没拍,就跳得难受死了。”
齐卓程抱着他:“紧张了?”
顾怀深呼吸了两下,还是没能缓解心脏的不适:“你待会控制下,别让我失态。是拍戏,不是在床上。”
齐卓程的手指有意无意的研碾上顾怀的耳垂:“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动情的时候,很漂亮。”
“……”
“你会下意识的咬住嘴唇,像是在勾///引我吻你,皮肤会泛起淡淡的绯红,桃花色,只为我绽放的颜色。”
顾怀双耳通红,把头埋在齐卓程的胸膛,紧紧的抱住他。
齐卓程搂着他,淡淡道:“那样的你,我才不舍得给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