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好了的,爸爸和你还有你敏思叔叔要一起生活,我们组成一个家,有家才是幸福,爸爸有你才是完整。的0f
再也忍不住,男人,三十六岁的老男人伏在床边,握着儿子的手失声痛哭。
声音惨烈而凄楚——。
站在门外的翁凯森再也听不下去,转身离开。
熟悉的声音,那声音陪伴了柴敏思25年,清越高亮——,只是他从没在哭泣中听见过。那音吵得柴敏思再也没有睡意,忍着痛,捂着伤口下了床,走出病房,这些动作没惊动熟睡的王小军。
顺着哭声的纹路,柴敏思找到隔壁病房,他必须要确认来源,也许是某种巧合——,轻轻推开病房门,里面明亮的灯光下,一个男人握着一个男孩的手趴在床边,肩膀一耸一耸,声音就是从那耸动中传来。
不必去看脸识别,25年期限,单凭一个背影就已经知道——那男人是毕良,没有第二人选。
翁士博就算病弱不成人形,柴敏思还是一眼认出,他是自己的侄子,最准确的说法是——毕良的儿子。
哥哥,哥哥。。。。。。,心里多一声呼唤,伤口就痛上一分。
哥——,你可知道,你的儿子在病床上,我呢,我也在和死神搏斗,翁士博在疼,我也在疼,我俩的区别只在于,你在他身边——。
我们两人注定有一人退出你的视野,我知道,退出的人是我——。
当王小军找到柴敏思的时候,他们的三爷早已泪流满面。
柴敏思弯下腰,他再也承受不住伤口的疼痛,也许说是心痛更让他承受不起。
王小军吓坏,半抗半拉的把柴敏思拖进病房里。
柴敏思一倒在床上,烧就上来,头滚烫滚烫,王小军赶紧叫来医生。
翁士博的病房里,毕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回了一下头,朝身后的门看了一眼,门外只有如纸的雪白灯光,其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