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命不好,打小被人丢弃,在孤儿院长大。
好不容易遇见了顾远夫妻,终于过上了好日子,还没成年,父母双逝。
外婆眼看着这孩子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变得活泼,变得开朗。
然后又看着他龟缩回去。
倒没有再次封闭,只是变得沉默寡言,不愿意出门。
外婆也不勉强,自己要出门种菜的时候,跟他说在家里好好休息,关上门就离开了。
菜地离家有一段距离,外婆这几天都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出去,忙活到五点多才回来。
她不在家的时候,顾江河就躺在竹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外婆回来了,撑起身问了一句,说怎么回来了,忘了带东西吗?
外面那人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没一会,调转步子朝着顾江河的房间走来。
顾江河听着声音,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外婆走路的声音不是这样的,这声音听着像是个健壮的男人。
他有些心慌,攥紧了手里的毯子,盯着房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兴许是听错了呢?
不过好运似乎不怎么眷顾他。
片刻之后,一双手缓缓推开了微掩的房门。
顾江河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门口,背着光。
那男人像是看见了他害怕的表情,嗬嗬笑了两声。
声音粗噶难听,令人恶心。
顾江河下意识的感受到了危险,他颤着声,没有底气的问他是谁,要干什么。
“我外婆马上就回来了!”他无力的威胁道。
手里抓住了枕边的钢笔,轻轻的拔了笔盖,握在手里。
那男人充耳不闻,顺手甩上门,就朝着顾江河过来。
顾江河还没能动作,就被他背过手,夺下他手里的钢笔。
男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玩意,一手拽着顾江河的手腕,一手拿着钢笔看了看,讥笑道:“想拿这个戳我?”
绝对的体型压制面前,顾江河的反抗就像小猫挠痒一般。
他感觉到害怕,恐慌,脑内警铃大作。
男人随手将钢笔甩在地上,抚上了顾江河的脸,啧啧了两声:“你这小脸蛋倒是长得水灵,城里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
语气黏腻,让人遍体生寒。
就好像毒蛇吐着舌,绕着人攀附而上。
顾江河从出事以来,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出去。
饭也不爱吃。
本来就是长身体的时候,没补充好营养,整个人都虚弱无力得很。
那男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压倒了。
像四脚朝天的乌龟,顾江河无力的挣扎着。
他想叫喊,却像被掐住嗓子,发不出声音。
昏暗的房间,闷热的午后。
男人伏在他身上,急切的喘着粗气。
顾江河手脚不停的抽搐,恶心得想吐。
他死命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咬到一嘴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