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板当然不敢换,尽管阿澜基本上不会从房间出来,无论是拿药还是吃饭,都是格老板送进去。
那时候格老板觉着他受到的大多数惩罚都是阿澜打的小报告,所以他老被罚去扫厕所或者推着个垃圾车去荒山野岭卸货。
他担心阿澜发现了他做的事,会给他更多惩罚,于是每次卓叔这么说,他也只是是是是地应着,却不会真的动手。
于是后来阿澜走了,格老板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总算不要成天挨骂和收拾房间了,也不用被屎盆子推到身上,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可是律师来的时候找到了格老板,他交给格老板一个箱子。他说这是阿澜最后的东西,而阿澜打算把这些留给格老板。
律师让格老板把箱子藏好,因为他的年龄还小,这些东西必须让别人去收,而一旦落到别人手里,那格老板就什么都拿不到了。
格老板抱着箱子回到自己房间,偷偷地打开。
那里面是一箱子的钱,也是格老板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钱。尽管现在看来也就是十几万的事,但那时候的他却感动得哭了起来。
也就在差不多的时间,卓叔却被人带走了。
同样也是律师协同警署来的,他们以谋杀的罪名逮捕了卓叔。证据是有几个小男孩说受到了卓叔的指使把料加到别的人盘子里,他们到底年幼,问多几次,就说出了真话。
听闻在证据确凿的时候卓叔还坚持否认,说是那些小孩子自己动的手,他劝了很多次,但孩子不听,他有什么办法。
其中被栽赃的,也有格老板。
卓叔离开的时候还是那副温和的笑容,好像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他依然是伸出手安慰地拍拍他们的后背,里面尽是温柔。
这两件事让格老板明白,有的人看起来很好,但他们掏出刀子时是不会犹豫的。而有一些人好似浑身都是坚硬的铠甲,所以他们的柔软也躲在里面,没有人看得到,除非把他们扒光,再放进土里。
“你认为是他杀了阿澜吗?”岩文问。
格老板说我不知道,但很多事情是没有答案的,也没有必要追究答案。
“我只知道他们认识很多年,当年就争抢过很多的东西。我努力平衡着浩凌和修礼,也是希望他们不要变成阿澜和卓叔。”格老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