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时看了一眼手腕:“还有。”
“这个不行。”林之下抓住绳子的另一头,“我可以带哥哥在这个仓库里转一转,但是手上的绳子不可以解开。”
他虽然也有点儿身手,但到底打不过林深时,必须要加以防备。
林深时两只手被绑在一起,没办法一耳光给林之下打过去,却并不妨碍他双手合拢成掌刀狠狠劈向林之下的脖颈。
林之下早有预料,但他不愿意还手,只是稍稍偏了偏头,让林深时的拳头落在了他肩膀上。
很痛。
林之下却笑了起来:“就算把哥哥的手绑住,你也能够揍我一顿。要是解开,一定就跑了吧。”
“不躲,活该。”林深时没有丝毫同情。
“我擅作主张害得哥哥一路上吃了很多苦,你肯定很生气,如果站着不动让你打就能解气的话,那还可以再打狠一点儿。”
林深时冷哼一声:“我对虐待畜生没兴趣。”
林深时自从醒过来,对林之下可谓是又打又骂,没留半分情面,可后者却全然不在乎,不仅任打任骂,甚至还凑上去,求林深时惩罚他。
一边囚禁林深时,一边又满含深情的向他倾诉,林之下比希特还要矛盾,疯得更彻底。
这座工厂年头不少了,以前大概是造建筑材料的,随处可见堆积的废弃木材或者水泥。
他们现在处于二楼的位置,走道狭窄还铺满了碎石。
林深时走在前面,他可不愿意被绑着手,被林之下像牵狗一样溜来溜去。但位置一颠倒,握着绳子另一端的林之下就像狗似的跟在林深时身后。
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一言不发的向前走——准确来说,是林深时不愿意再施舍给林之下任何一个眼神,不管他怎么述说都不搭理,让林之下唱了出尴尬的独角戏。
工厂不大,他们很快就到了一个露台。林深时加快速度几步走了过去,被绑架两天一夜之后,才算是终于见到了正常的世界。
但这时候是夜里,他没办法看到更远的地方,只能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工厂周边的环境。
四周都是黑黢黢的,除了这座废弃工厂之外没有任何显眼的建筑物,偶尔从远方传来几句狗吠,剩下的就只有围绕工厂栽种的一圈儿白桦树了。
风吹过时,树冠就会随之摇晃,发出“沙沙”的声音。
没有任何逃出去的办法。
林深时仅仅是扫了几眼,便很快就得出这个结论。
他甚至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一个可以参考的标志物都没有。
林之下一直安静的等在旁边,微笑看着林深时。他似乎非常清楚林深时想做些什么,却没有阻止,就只是静静地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