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沐淮出事被他知道,他联系上沈沐淮后,沈沐淮虽每次接他电话都只回答寥寥几句,也经常说到一半就挂断,但沈沐淮从未像这次这样,完全不接电话过。
祁嘉石找白语冰要来他在绵城的地址和钥匙,周三一大早便匆匆赶往绵城。
途中他也一直不断地给沈沐淮打电话。
打到贴在耳朵边的手机都开始发烫、让他准备再打不通就要报警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
接通的那刻,祁嘉石一整晚憋在嗓子眼的那口气终于缓和下来。
背后的冷汗也终于流下。
心累比身体累难受千百倍,他不停地喘气放松,“沈沐淮,”他再这样被吓几次,估计得折十年的寿,“你他妈的,呼......吓死我了你!”
“什么事?”沈沐淮嗓音哑到不像是正常人说话的声音。
祁嘉石猛地绷紧脊背,刚松下的那口气又提回嗓子眼,“你声音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什、么、事。”沈沐淮没再用疑问语气,而是言简意赅地质问。
他现在浑身发热,头昏沉得厉害,脑袋里像是有块千斤重的巨石压在里面,眼皮也被压得沉重得很,睁不开。
他根本不想说话,说话的时候喉咙很痒,很干。
本以为多睡会儿就好了,偏手机一直在旁边不停地吵闹,让人无法入睡。
“我来找你。”祁嘉石侧身,让驾驶座的司机开快一点。
沈沐淮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就算没像上次一样做傻事,他估计他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用。”沈沐淮侧了下身,他从听音回来就直接躺在了沙发上,本就不舒服的人睡得浑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