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脖子上的伤并不在意,再晚一会儿,估计伤口都要自动愈合了。
见她迈着步伐慢悠悠地努力爬楼梯,他终于开始问:“为什么刚刚不在马元恺面前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宴莞尔累得喉咙有些干。
“你看不起他这件事,明明不是这个原因。”
虽然与宴莞尔认识并不久,但他知道宴莞尔根本不认识马元恺,更不会突然惹出一端看不起他在职中读书的事来。
“有时候,”宴莞尔手掌撑着大腿,一步步努力上台阶,
“善意的谎言也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应该是利佳玥这么对他说的吧,不然他不会来欺负我一个陌生人,如果我照实说了,那他就知道利佳玥骗他,我是没问题,可利佳玥就惨了,没必要,今天你也看到了,利佳玥被吓成了什么样。”
“他虽然说不打女人,可要是真气急了,谁知道。”
她才不信马元恺这种经常打架戾气满满的人能控制得住自己情绪。
况且,她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既然已经利用利佳玥达成目的,就没必要再把她往火上架着烤。
“这事就算了结了。”终于上完最后一个台阶,宴莞尔长长舒口气。
沈沐淮一直不远不近跟在她下面一层台阶。
她说了一路,他却一言未发。
宴莞尔回头,他的脸隐在没有多余光线的楼道中,表情隐晦不明,只漂亮的桃花眼中,瞳孔缀着暖色亮光,一双眸子灿若星辰。
她眉心微动,试探地问:“况且,你应该也希望我放过她?”
沈沐轻轻摇头:“我没有立场希望,这是你和她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