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俞任憋住笑。
“知道什么?”俞晓敏说她妇产科的,一贯反对小孩子过早进行性-生活,“但看你不像忍得住的,你忍不住她就辛苦点儿。但是你得让她忍住,听懂了没?”
俞任笑出声,点头时车开到了俞庄的大路外,前方却放置着路障不让车辆通过。娘儿俩下车问,这才知道这几天俞庄里修路,青石板路要扩成柏油两车道,好方便各家车辆出入。
“就那三座牌坊,挡住了,就得拆啊。”施工的师傅叼着烟,“但是村里有些人不同意,说这是老祖宗的脸面。妈的,扯皮了几个月,还搞出什么文物保护。不就他妈几座石头桩子嘛?”
“那还拆不?”俞晓敏踮着脚,发现牌坊附近站满了人看热闹。
“拆啊。村民投票决定的。祖宗事儿再大也不能碍着活人不是?但是得复原。”师傅说,“这要放几十年前,破四旧也给他们砸了,不晓得怎么留到现在。”大概为了以后搞旅游开发骗钱吧。
俞任和母亲对视了一眼,这时师傅说,“哟,开始拆了。”吊车也开过去,有工人开始绑上面的石横梁。俞任看着最近的那座贞烈牌坊,转身爬到车顶盘腿坐下。
俞晓敏回头,“彩彩,你这是干什么?”
“看热闹。”俞任招手,让妈妈也过来试试。俞晓敏犹豫了下,也爬上去坐女儿身后,“我打小就看那个贞烈牌坊不顺眼。”
“我也是。”俞任说,“拆了还要复原。就算全拆了,有些人心里的牌坊却死死盘那儿不动弹。”
还觉着光荣呢。俞晓敏哧。